【紐西蘭生活】學術界並沒有比較光明
- wanting yeh
- 9月4日
- 讀畢需時 3 分鐘

#台師大女足 事件,可以看到台灣教育體制掌握在有權的教師身上。如果大家有看我在 醬在紐西蘭 的分享會知道紐西蘭的教育學制的差別。
在紐西蘭,只要畢業時間到了,博士候選人可以不用把論文交給指導教授過目,直接送交學校系統,而學校的考試部就會把你的論文派送給與指導教授沒有直接關聯的兩位相關領域教授(reviewers),而我們學生就是直接面對完全不認識的reviewers,之後博士學位口試時,指導教授也不能插話,完全靠學生的功力去取得學位。
這樣的學制設計就是 #怕指導教授的權利過大,在 #權利不平等 的機制下迫使學生站在弱方,就可能形成學生需要處處服從指導教授的指令才能畢業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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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在紐國唸博班時期也遭受被指導教授不平等的對待。因為疫情的關係,一開始我唸博班的時候是在台灣,有一些關於學生權利的事情不是這麼清楚,因為學校的orientation堅持要面對面,所以在這樣的資訊差下,我不清楚紐國學生的基本權利。有兩件比較主要的壓榨:
(1)我的指導教授要我做與我研究不相關的project,而且是幫企業做研究。這樣的事情,或許在台灣也是有些教授會要求自己的學生做不屬於他們的project ,但在紐國是不行的!如果要做的話,需要支薪,等於我被剝奪領薪的權利。
(2)在我懷孕初期,被要求要久站收受試者,導致於我初期懷孕流血,這件事情一開始我有和指導教授反應,但回應就是「因為我是博士生,所以就是這樣」,完全不管我是否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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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這些 #紐國的小鳥事, 我也是心情起伏很大,但是,在紐國學校有很好的上訴系統:
1. #獨立於學校的諮詢平台:我可以完全放心在保密下說出我遇到的問題,然後裡面的諮詢師會告訴我下一步該如何。
2. #獨立於學校的心理諮商: 因為懷孕壓迫事件及不當言語對待,我被引薦到學校的心理諮商(但不隸屬於學校),這個目的是透過諮商師的筆下寫出我是如何被對待的。過程都是保密,但如果我要上訴,諮商師可以幫我背書。
3. #與學校抗衡的學生會:紐國的學生會的權力很大,這個組織就是在制衡學校,裡面也有聘請律師,所以透過學生會的上訴,這個老師就一定會被調查,(而且不只是我的個案,還有曾經選擇不公開但與此教授相關事件,只要被學生會存檔,他們會匿名保護當事者,但都會一併成為本案證據),這樣的調查會直接影響教授的績效、升遷,最糟糕的就是會被退職。
這樣健全的系統,有人告訴我該怎麼做、怎麼走下一步、怎麼舉證,有心理諮商師、律師,如果真的要正式上訴又有學生會會長會陪著我走所有的流程,而且全部都是免費的。這是給受害者一個非常強大的後盾,讓我不需要因為我自己的事情焦慮難過外,還要自己尋找解決的方式,而且這條道路對教授來說,也是非常有威脅性,足夠讓他們正視並積極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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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把所有上訴的取證流程都走了一遍,就只差正式提出上訴。但我還是走私下和解的這條路,考慮的原因有很多,就不贅述。但是一開始和解並不是這麼順利,我的指導教授一開始還說出「他曾經在另一個歐美國家唸博士也遭受不平等對待」(到底關我什麼事?),而且我的副指導教授也是幫著老師說話(典型的官官相護),直到我說出「我有去學生會,所有的內容在學生會都有記錄」後,我的老師態度大轉變。
唉,我只能說:
🎓 教授濫權力,不是國家的問題,也不是人種問題,而是人的問題!(我兩個教授都是歐美人士,但不是土生土長的紐西蘭人)
但是如果我們的教育體制有好的 #投訴系統,就可以讓受害的學生不需要在這麼抗爭的狀態就可以speak up,而且能在較短時間內改變局面,爭取屬於自己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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